2007年9月16日 星期日

郭雨新影像展,宜蘭車頭展出珍貴照片

2007.9.15



郭雨新影像展,展出珍貴照片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會場展出多張郭雨新的居家生活以及從政時期的照片。(記者胡健森攝)
會場展出多張郭雨新的居家生活以及從政時期的照片。(記者胡健森攝)
民進黨主席游錫堃與夫人楊寶玉仔細觀察一張張歷史照片。(記者胡健森攝)

自由時報記者胡健森/宜蘭報導〕適逢前省議員郭雨新百歲冥誕,仰山文教基金會舉辦「郭雨新百歲冥誕影像特展」,昨天起到十月八日,在宜蘭火車站旁的「宜蘭行口」展出。


會場展出數十張珍貴的照片及文字史料,介紹郭雨新的家庭生活,更翔實記錄他一生爭取民主的奮鬥歷程。


民進黨主席游錫堃昨天也專程出席開幕式,他說,郭雨新對台灣的民主發展貢獻其他人難以相比,因此,有資格稱「黨外之父」、「黨外祖師爺」的人,除了郭雨新,絕不做第二人想,他建議宜蘭縣應該有條「雨新路」,並設置郭雨新紀念館,讓更多的人可以認識這位「宜蘭的光榮」。


郭雨新是台灣的民主先進,曾因不滿日本政府高壓統治舉家搬往上海經商,直到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重返故鄉宜蘭;一九四九年擔任台灣省參議員,之後又獲選為台灣省臨時省議會第一至三屆議員,自一九六0年起,連續高票蟬聯第二、三、四屆台灣省議員。


在問政廿五年中,他為民眾爭取了許多權益,並贏得民意領航者的地位,一九六0年與雷震、高玉樹等人共同籌組「中國民主黨」,卻因政府打壓最終宣告失敗,雷震也被捕入獄。


從政期間郭雨新不斷與執政者對抗,也遭到無情打壓,卻激發年輕後輩加入,成就了日後的黨外運動。

2007年9月6日 星期四

從陳炘到吳昕達──台灣企業家的宿命與悲哀




從陳炘到吳昕達──台灣企業家的宿命與悲哀


/東寧少醫




 嫺熟英日語,畢業於慶應義塾大學,擁有哥倫比亞大學經濟博士的陳炘先生(1893─1947),在1927年與霧峰林家時稱『阿罩霧三少爺』的林獻堂先生共同成立大東信託株式會社,以對抗日本資本家藉由帝國力量對殖民地的巧取豪奪。



 這家銀行因為在戰後『妨礙』了中國浙江財閥在台灣的競爭,陳昕在二二八中被中國國民黨捕殺,財產被併吞,銀行改組成現在的華南銀行。而抗日一輩子的林獻堂少爺避居日本,客死異鄉,戰後大東信托這種大企業都可以被中國來的財團染指,更遑論一些小企業在黨國經濟體制下遭受的壓迫與限制了。



 回到二十一世紀,新光三越少東吳昕達雖然心血付諸流水,幸賴台灣媒體的披露與壓力,少東和其幹部都可以自危邦全身而退,比起戰前去中國東北『滿洲國』的台商幸運多了,當時的台商倉倉惶惶逃離長春和瀋陽時,家當被中國人搶奪,家眷慘遭蘇聯紅軍姦淫,還有人因為和日本關係深厚成為戰犯,被紅軍送往西伯利亞勞改。



 再往前看十七世紀在延平王二世鄭經統治下的東寧王國,嗣王經命戶都事楊賢監督洋船,往賈暹羅、爪哇、呂宋。凡海舶不得鄭氏令旗者,不能來往。橫絕大海,肆通外國,置船興販,通洋之利,惟鄭氏操之,財團益饒。軍事國力的強盛得以保障經濟的命脈,而經濟更是維持強大國防的依恃。無怪乎先哲蔣渭水先生的『臨床講義』中在台灣的既往歷Past History東寧王國時代的描述是:『幼年時(即鄭成功時代),身體頗為強壯,頭腦明晰,意志堅強,品行高尚,身手矯健。』



 我們對於阻擋軍購,消除兵力為募兵制,又倡言一中共同市場,其子女皆持美國護照的『地區領導人』的候選人,實在不能沒有『資敵國,助外患』的疑慮了。



 商業活動不可能和國家主權完全無關,英商美商都是挾其國力,四處征戰,甚至在台美國商會還會對我們的政府政策指手畫腳,台灣的商人想要回到閩南海商最風光的十七世紀時代,就必須體認到『身為台灣人,不能不建立自己的國家。台湾人として、自分の国をつくら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』。



 台灣人包含企業主不想成為列強出賣的籌碼與予取予求的禁臠,就不應該和那些不知台灣南北地名與民間疾苦,卻留連於熟知的香港上海夜店,爭相去北京紅朝叩頭的中國國民黨中常委為伍,而必須要有林獻堂和辜寬敏先生的國家意識和文化涵養,能夠善盡台灣企業主對國家的責任,才能稱為是台灣少爺的典範。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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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2007.09.04



2007年9月4日 星期二

新竹客家人陳增昌戰火浮生 飄零異國半世紀

2007.9.2



戰火浮生 飄零異鄉半世紀












因中風行動不便的陳增昌,如今只能坐在輪椅上翻看舊照片回憶他的無奈人生。(記者周敏鴻攝)


自由時報記者周敏鴻/中壢報導〕日治時代自願從軍的陳增昌,有醫療專長派駐海南島軍醫院,隨著時代動盪,他曾進集中營,又被國民黨、共產黨政府重用在醫院服務,文化大革命時更背負「叛徒」罪名被鬥爭險送命,他形容在海南島的半世紀簡直是「現代版戰火餘生錄」。


 陳增昌嘆戰爭無情


如今87歲的陳增昌中風行動不便,每天只能坐在輪椅上翻著僅存的幾張照片回憶,他感嘆「打仗只是為了滿足侵略者的慾望,對於人民實在沒有意義,還被迫用大半輩子去經歷無可奈何的人生。」


民國9年陳增昌出生在新竹縣,還沒上小學,就因為父親在家鄉砍殺一個日本人,舉家遷往花蓮,陳增昌因為日文說寫非常流利,小學畢業後就被找到當地衛生所打工幫忙,有時衛生所太忙碌,他還要幫忙醫師、護士協助照顧病患。


用心偷學的陳增昌因此練就一身處理外傷的好本領,縫合、包紮統統難不倒他,18歲那年日本政府廣徵軍伕到中國、南洋等地打仗,陳增昌也隨著前往海南島,但與其他軍伕不同,陳增昌是為了發揮醫療專長自願加入日本軍隊。


 海南島上娶妻生子


陳增昌說,他搭船抵達海南島海口市,就被派往海軍成立的博愛會海口醫院服務,當時官階是中士,由於當時戰爭激烈,各軍種都爭相邀他服務,但他因結識時任護士的妻子,始終在海口市服務。


民國34年日本戰敗無條件投降,海南島由中國國民黨政府接管,陳增昌則被視為日本人,與其他日本軍人都被關進集中營。


經過3個多月的調查,國民黨政府確認陳增昌是台灣人,就把他從集中營拉到一八八師野戰醫院服務,當時國民黨政府要授階中尉,陳增昌嫌錢少討價還價,政府考慮醫院缺人,只好同意他的要求授階上尉,這時陳增昌在海南島已經待了12年。


民國38年國民黨政府戰敗撤退到台灣,陳增昌回憶,當時海南島非常混亂,大家搶著要登船跟著撤退,一位難求,他又要照顧妻子、小孩,上不了船還差點被擠到海裡。


離不開海南島,陳增昌因為有醫療專長,加上共產黨政府調查他沒有反動思想,又向他招手吸收,為了生活陳增昌只好點頭,共產黨政府於是安排他在海口市的衛生院當院長。


原以為終於脫離戰爭可以平靜生活的陳增昌,惡夢卻隨著文化大革命降臨,他回憶,民國55年5月,毛澤東發動文化大革命,海南島與中國本土一樣,處處都有鬥爭,他曾經是日本與國民黨政府的軍人,當然馬上背負「叛徒」、「特務」等罪名,並拔去院長職務。


 紅潮10年苟且偷生


文革10年期間,陳增昌只能躲在衛生院角落苟且偷生,靠打掃廁所等粗工賺取每個月32元人民幣的薪資,約只有他當院長的1/5,陳增昌說,當時只要鬥爭活動開始,他就會被用繩子綁起吊在司令台,53歲那年他因為被吊太久,右手手筋被拉斷,從此成為右手4指無力張開的殘障人士。


生不如死的文革10年,陳增昌為了妻子和6個小孩,咬牙捱了下來,後來他開始想盡辦法要回到台灣,直到80年代初期台灣當局讓海外台灣人申請返台。


再度踏上台灣土地定居中壢,陳增昌憶起往事忍不住老淚縱橫,他說,回顧這一生,離鄉超過50年,先後為日本、國民黨與共產黨三政府效命,結果只是他用一生血淚,寫下在動盪大時代下小老百姓為求生存的無奈故事。